手便是想往自己脖颈上抹。云淡来不及反应,本能已飞身至他身前,一手臂死死圈着危漠崖的臂弯,另一手直接空手握住白刃,不顾自己手掌鲜血直流,硬将那剑挡在离危漠崖喉咙一拳之外。
危漠崖怒目圆瞪,一身真气快速流窜得如同长河瀑布。他死死瞪着云淡,怒喝道:“放手!”
“不放!”
危漠崖不料他竟敢抗命,一时间只惊讶地瞪着他。
“属下的职责是保护主子的性命,任何伤及主子的人和事,属下都会替主子清扫干净,”云淡双眼回瞪过去,眼中仍是波澜不惊,还多添了毫不畏惧的坚定,“即使那是主子本人。主子若要自寻短见,便请先赐属下一死!”
危漠崖竟拗不过他,二人就这么僵持着,血珠滴滴坠落在地,都不知究竟是谁的血。他望着云淡那双眼,却怎么也突破不了那层坚如磐石,至死方休的铠甲,那是云淡为他而量身打造的铠甲,只会护他,也只知道护他。末了,危漠崖终是败下阵来,泄了力。迟夕剑叮当一声掉到地上。
云淡松了一口气,精神稍作松弛,血腥味飘入鼻腔,引得腹中忽然一阵反胃。他转过身去,忍耐不住吐了满地,随后浑身发软,脑子里天旋地转,一下子又晕倒在危漠崖怀里。
再醒来时,他已仰面躺在床上。云淡眨了眨眼,偏过头,见危漠崖正坐在一旁,已经梳洗更衣过了,见他醒了,有些关切地凑了上来。云淡以手肘撑起身子,正想起身,危漠崖伸手又将他轻柔按回到床上,轻声道:“再躺会儿吧。你……又怀上了。之前身子还没好全,这么快又有了,怕是会不稳,现在得多注意点了。”
云淡稍愣了愣,随后低声答道:“若主子不愿意,属下愿一切听从主子吩咐。”言下之意,自是让危漠崖决定胎儿的去留,毕竟于他而言,替主子延续血脉,似乎不是一个侍卫该做的事。
“说什么傻话,要是连着落两次胎,你这一身功夫就等着废掉吧。”危漠崖稍有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更可况有都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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