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不懂掌门为什么这么对谢碎玉,可当他某一日把谢碎玉召去,让他把血滴进某个阵法的时候,她明白了。
谢碎玉只是这个掌门寻来换灵脉,突破金丹瓶颈的器具。他从未教过谢碎玉修炼,也不许他修炼,谢碎玉仅有的练气期修为是自己偷学来的,掌门自始至终都没把他当人看待。
掌门挑断他的筋骨,寸寸剜出血肉,谢碎玉倒在师尊准备了数年的阵法上,掌门的表情癫狂而沉醉,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换了这上好的灵脉后飞升成仙的景象。
又一次,她只能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沈璃几近崩溃,她已经不在乎这到底是幻境还是什么,她只知道,她的师兄不该经历这些。
谢碎玉没有死,阵法出了差错,他的灵脉未被换去,掌门的修为却被他尽数吸走。
他活了过来。
眼底如死水一般,琉璃色的眼眸沾满灰尘。
沈璃跟着他离开这个小门派,跟着他在各处行走。
在路上他看到过各种各样的人,好的坏的,善的恶的,另有所图来接近他,什么都不知道向他寻求帮助的,他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他没有伤过任何人,哪怕有人在他面前屠了半个村,他也只能阻止他,放他离开。
哪怕他可能会回来继续杀人。
官府不愿意管,他杀不了人,只能剑从手里脱落,抽搐着跌倒,在慢慢爬起来,沉默着往前走。
在那无形的,把他朝它想要的雕琢的大手操纵下,他越来越沉默,比起一个活人,他更像一棵枯木,平静的旁观着周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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