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这才知自己语错,“我是说,兄长毕竟是枉死的,我便想着在寒音寺为兄长供奉长明灯,我心中也算安稳了。”
嘉禾不是没有想过把报仇的事告诉李翃,可是他若是知道了,便会猜出有人在背后帮她,他不会因为此事为难她,可未必便会放过李思归。李思归已经帮了她许多,她实在不能再让他因自己而陷入危难。
李翃没再追问下去,可心中还是对她的话存了疑虑,只不过他知道就算他问,她恐怕也不想告诉他。
“这些日子,我可能很忙,到时候派人接你到我府上,云翎也在,有她陪你说说话,你便不至于太过无聊。”
嘉禾道:“都听你的。”
李思归和魏延一道下山,走到山脚下便瞧见那帕子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染血的帕子沾了灰尘,李思归屈膝将那帕子捡了起来,紧紧捏在手心,魏延不平道:“定是那睿王欺人太甚!”
李思归淡淡道:“不过是一个帕子,他便如此介意,却不知换了他更在乎的,他又当如何?我们走。”
嘉禾回了崔府,对遇到刺客之事本不愿提起,也嘱咐了李翃不要对舅父舅母提起此事,可她脖子上的伤痕却是瞒不住,李翃找来宫中太医为嘉禾诊治,又对着崔赟夫妇连声致歉,崔夫人见他如此,即便心中不满也没办法当面苛责。
等人都走了,崔夫人这才坐在嘉禾床前,又让她将白日里的事说了一遍,嘉禾安慰她,可她还是担心,也更担心起嘉禾的以后,“这些刺客也是,与他们皇族中人有仇,便去找该报仇的人报仇,非要为难女流之辈,算什么英雄豪杰!”
嘉禾听了崔夫人的话笑了,“舅母说的对,看来有些男子确实还不如我们女子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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