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淮垂眸,他失去所有力气的右手掌心,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家乡随处可见的野花,明黄浅绿奶白,星星点点包扎成束,放在母亲墓碑前。
落款日期是今天,这一年的清明节。
他转过头看身侧的小姑娘。
钟意还是短发,微微卷曲,婴儿肥未消,双眼皮很窄,瞳仁乌黑发亮。
最后一次见面,在他怀里哭成小朋友。
却在他杳无音讯时,自己一个人走十几公里山路,去看他的妈妈。
顾清淮不说话,钟意小心翼翼问:“是想妈妈了吗?”
语气轻得像在和幼儿园小孩打交道。
顾清淮垂着脑袋,轻轻“嗯”了一声,瞳孔清透润泽,湿漉漉的。
他的鼻尖泛红,嘴唇抿紧,和平日里生人勿进的警察形象对比强烈。
抛开那副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躯壳,就只是个离开家的、想念母亲的少年。
那种无法言说的脆弱感,轻易看得人心里难过。
钟意柔声说:“以后我会陪你一起的。”
顾清淮唇角轻弯,鬼门关走了一遭,说话语气极轻近乎唇语:“说话算话。”
钟意重重点头:“说话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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