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没写完的半张试卷。
他看着那奄奄一息的人,喉咙发紧,轻声开口:“妈,我穿这身衣服好看吗。”
顾清淮一身警服,警衬领口弯折出锋利的弧度,领花肩章无一不严肃,六位数字的警号熠熠生辉,折射着屋子里的唯一一点光亮。
二十五岁的顾清淮,在梦里终于得偿所愿,站到没有机会看他长大的母亲面前。
“读了警校,七年禁毒学,毕业后入警,在禁毒支队。”
“可是妈妈,我可能快要死了。”
“死后,可以见到您吗。”
被艾滋病毒贩的针扎,他没有告诉身边任何人。
此时在梦里,顾清淮站在母亲面前,终于可以像个有所倚仗的孩子,说出所有恐惧。
病床上的母亲白血病晚期,开始不间断地呕血咳血。
她的面色苍白,好像什么都听不见,闭上的眼睛有泪。
顾清淮想说妈妈不要走,想告诉那个惊慌失措的小孩子不要害怕,可当他走近,一切倏然消失。
他站在走过无数次的那条山路上,看单薄的少年背着病重的母亲。
“不要去治了,去了人家大医院也不会收了……”
“你一个小孩子,你去不了的,快带着你妈妈回家吧!”
“你有钱吗?没有钱人家不给你治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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