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张了张嘴,瞬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紧绷一天的神经已经松懈,全神贯注在手术室奋斗一天的大脑也变成废铜烂铁无法运转。
当她慢了半拍仰起脸看他,他已经移开视线。
昏暗路灯把他眼睫染得温和,就连耳边泛起的红都分外可爱,那松软清爽的头发让人很想揉一把,只可惜她不敢。
这位市公安局禁毒支队的裴警官,毒贩眼里的尖兵利刃,同事眼里的缉毒机器,公安部a级通缉犯都没顶住他冷眼审讯,此时却看天看月亮看星星,就是不敢再看身边的小姑娘一眼。
而他身边的小姑娘、那位冷静温柔的外科医生,此时低垂着小脑袋憋笑憋到肩膀颤抖。
当那只被主人牵在手里的萨摩耶再次路过她身边、和她对上视线,她甚至非常得意地挑了挑眉,示意萨摩耶去看顾清淮牵她的手。
她美滋滋小声咕哝,声音近乎自言自语:“你以为就你有吗,我也有,哼。”
顾清淮低头,看钟意煞有介事跟一只狗争个高下。
她睫毛卷翘像个瓷娃娃,脸上还有没消下去的婴儿肥,猜测或许她八十岁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