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尘埃,光线甚至无法照进。
难怪南爱国从这里回家,还会对这里念念不忘。
眼前,是学校教育他们勤俭节约、给他们看的纪录片里,才会出现的破败景象,最真实的贫困、绝望、无奈像是深入每个人的骨髓。
钟意看着墙角那个用砖头木材搭起来的方块,仿佛看见那个清瘦高挑的少年,在那里写字、在那里吃饭,在那里度过他贫瘠而艰难的少年时代,是满怀憧憬还是满怀绝望,她不知道。
她甚至不忍心拍照片给顾清淮。
“奶奶,我想去给他的妈妈送束花,他的妈妈现在在哪里?”
钟意满心酸涩难言,却一点都不害怕。
最后,她在一座墓碑前停下来,上面写着:母亲裴婉卿之墓。
墓碑上刻着她离世的年纪,钟意默默记住了那个日期,到那天顾清淮会很难过吧?
她的眼泪在眼圈打转。
那个时候的顾清淮,比带母亲看病的男孩子还要小……
他是怎样一个人帮母亲料理后事、又是怎样一个人回到没有妈妈的家?
钟意把墓碑擦干净,把一路走来采的野花扎成束,轻轻放下。
她的声音很小,却很温柔,几乎和拂面而来的山风融在一起。
“阿姨您好,冒昧来打扰您。我是顾清淮的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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