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诊的专家队伍里,钟意最年轻资历最浅,主动承担所有力所能及的工作,认认真真看前辈如何给人诊断,笔记记得比上学的时候还要认真。
傍晚,就在他们以为今天不会再有病人时,模糊的身影由远及近。
瘦弱矮小的男孩站在他们面前,身后是干农活时拉粮食的车子,上面仔仔细细铺了被褥,躺着他的妈妈。
得了白血病的年轻女人,丈夫在外打工、从工地的架子上摔下来当场死亡,和年幼的儿子相依为命。
她的病情已经到了医院不再收治的地步,瘦弱矮小的少年还是用车子拉着她一步一步走到他们面前。
“医生,”小男孩皮肤很黑,眼睛红着,“你们能不能再看看我的妈妈,是不是医院看错了?”
他努力把普通话的音发标准,可是说到最后,已经用袖子挡住眼睛,肩膀轻轻颤抖,终于没有办法再装大人。
躺在被褥上的妈妈,伸手去给他擦眼泪:“你是男子汉,不准哭。”
男孩看着他们,忍哭忍到哽咽,眼里满满的泪和恳求。
当他们一行人沉默,他眼里的光慢慢黯淡下去,眼泪大颗大颗掉下去。
白血病是血液内科的范畴,钟意是外科医生。
她低下头,紧紧咬住嘴唇,在医院工作,已经见多生离死别,却从未对此免疫。
那样年轻的、蓬勃的生命,为什么她就是抓不住,要眼睁睁看着她的生命迹象流逝?
山路崎岖,男孩拉着车子,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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