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其实不想跟顾清淮说这些,她想问问这些天你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回来。
这样停电的晚上如果你在就好了,我肯定不害怕,说不定还能给你讲一讲今天听到的太平间趣闻,看看谁能吓死谁。
可是顾清淮不在,她的手指紧紧攥着电话,能听见他的呼吸,却想象不出他现在在哪在做些什么、又是怎样的表情。
膝盖里的碎玻璃比想象中严重,但到底属于皮外伤范畴。
他们这个群体平均寿命都要比正常人低一大截,受伤都是寻常,死不了就都不算事。
顾清淮的小师弟王杨看着那血肉模糊的膝盖说不出话。
所以这位师兄伤成这样还能跟着毒贩跑、去抢毒贩的方向盘?
王杨的眼睛一点一点热了,偏过头去看别处。
医生用镊子夹出一块碎玻璃,血在一瞬间汩汩流下来。
顾清淮没拿电话的那只手青筋暴起,薄唇紧紧抿成一线,任由冷汗下落。
而后听见电话那边的小姑娘,小心翼翼问他:“是我太吵了吗?你怎么都不说话了……”
钟意紧紧攥着电话,下巴抵在膝盖,自己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听见耳边他问:“现在在干嘛。”
她可怜兮兮道:“蹲墙角。”
顾清淮:“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