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拿了小黄鸭递给她,钟意把它抱在怀里,怎么看怎么喜欢,只是职业病如影随形,她还是忍不住小小声教育顾清淮:“你的手臂刚缝过针,这样的动作其实很危险。”
想起他从背后抱过来一样、帮她调整手里射击的玩具枪,钟意的声音被烫化一样又小一些:“在长好之前一定要小心,你还说不要紧,怎么可能不要紧?现在还疼不疼?”
顾清淮一身黑衣近乎要融在夜色里,影子高高瘦瘦,即使走在身边,依旧让她觉得两人之间距离很远。
他不说话,钟意已经习惯,并且很是自觉地不停找话题。又或者说,她一整个晚上没有说话,已经快要憋死了,此时并不需要人回应。
“你为什么突然想玩打枪?看不出来呀,你还挺厉害的!”
钟意忍不住想象,如果顾清淮实弹射击会是什么样子,肯定帅得人流鼻血。
顾清淮目光干净到冷淡,比冬夜寒风还要冷冽几分,最后落在她微微翘起的嘴角。
为什么玩枪。
因为看你好像喜欢那只蠢兮兮的鸭子。
到家之后,钟意又把注意事项跟顾清淮叮嘱了一遍,从换药到保证伤口干燥再到睡觉千万千万不要压到……事无巨细,像是在安排生活不能自理的小朋友。
洁癖如顾清淮,不让他洗澡他也不管不顾洗了,烂掉的衣服扔到洗衣机洗干净晒到阳台。
他身上是纯白t恤和浅灰运动长裤,手抄在兜里斜斜倚在墙上,眼皮半搭敷衍道:“知道了。”
钟意看他他这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就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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