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爷爷几年前查出癌症,年纪大了,阿尔兹海默症也越发严重,一直在晏城军区疗养院。
她没有搬离半山墅前,每周末会去看爷爷一次,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是陪他晒晒太阳,说说话。
一老一小,一个说一个听,也不知是谁慰藉谁。
跟着易淮川的四年,她能撑过来,除了内心深处对他的爱,就剩下爷爷给的希望和温暖了。
订婚前期,爷爷曾在书房语重心长地问:“淮川这孩子心性冷,要慢慢捂,你愿意吗?”
那时,她红着脸低着头没说话。
洞察一切的爷爷爽朗地笑了笑,连着赞叹三句“好啊!”
随后,爷爷又盯着她和蔼嘱咐:“如果你觉得委屈,随时可以离开,明白吗?”
订婚后,爷爷也总是站在她这边,不仅要求易淮川花时间陪她,还鼓励她培养兴趣爱好,让她爱情和自己两手抓。
她的一生,遇人良多,但真心为她好的,不多。
爷爷虽有些独断专行,但从未伤害过她,尊重她的想法,也给她留了后路。
对那个老人,她是感激的。
只可惜,老人在他们订婚后不久,就被送到军疗院治病了,随着阿尔兹海默症加重,连认人都变得困难。
梁思思坐上出租车才收回神思,给外出的苏曼曼报备了声,直奔军疗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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