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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牢房的门,外头一个人也没有。
「不会有人过来,别这么天真。」姜賾悟笑了,语调温柔,就像他一直以来的模样。
温柔。对,温柔。巩云望向他。
他总是看上去慈悲,姜賾悟来干嘛的呢?
「知道我为什么来吗?」他吸了口菸,话语说得有些含糊,白菸冉冉。
牢房里很黑,却能看见火光,也能看见那惨白的烟雾瀰漫。
巩云说,「来杀我的。」
姜賾悟笑了起来。
他笑了很久,笑容几乎吞噬了他的和善,那让他变得诡譎变得狰狞可怕。
「答对了巩云。我来杀你的。」他叹道。
「但别害怕啊,不可怕的。」他又开始笑,「不会痛的。我不会折磨你,毕竟我能使用的时间也不多。巩云啊,你一生作恶多端,我总感觉自己也必须负起责任才行,毕竟,就我所知你似乎是受我刺激才变得如此。虽然不太能明白为什么,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也不好置喙什么,只是很遗憾。如果能选择,我应该不会走上这种必须刀尖舔血的日子。我会希望自己善良,甚至庸碌也无所谓,这辈子我想要的其实一直只有平稳度日,但很难对吧?……不简单的。」
话说到最后轻声细语如同呢喃。
「我的母亲,一直希望我能活的善良真诚,天真的女人,她似乎忘了自己嫁给了什么男人。他的孩子一辈子不可能不沾任何人命在手上。真可怜,那样的女人为何会被那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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