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依然迷信,只不过她还信上了佛。
年纪大的人沾点佛光总会让人觉得德高望重,讲话也更有分量一些。
直到两年前钟老太穿金戴银地走在天桥上,她又遇见了当年那个算命的。钟老太往回走了几步,她先是往摊子上丢了二百块钱,然后对算命的说:“大师你算得准啊,我儿前妻不光克夫最后还把自己克死了,你说当年我若再强硬些,我儿是不是就能更早大展鸿图?”
算命的一听,额头的皱鼓得跟油桶滚过似的。
“造孽啊造孽……你和你儿都造了大孽啊!”
原来算命的当年是想救一救虞琴,她跟钟季同确实不合适,但原因不是虞琴克夫,而是钟季同克妻。算命的心想算尽不说尽,却没想到这二人还是结了婚。
钟老太大惊失色跑回家,自那一天起,她就跟被鬼缠住似的,一病不起。
今年初住进了医院。
人老了总让人觉得可怜。
尤其是一个又老又在生病的人。
这种可怜无关乎她好坏,而仅仅是作为一条生命,在耄耋之年被她钟爱的世界所抛弃,那种彷徨、无助的可怜。
“虞闻……答应进我们家族谱了吗?”
钟季同摸着母亲的手,眼里满是痛苦和自责,“妈,我会说服他的,您再等等。”
再等等,你让钟老太太拿什么等呢?
她现在最缺的,就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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