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住温想的手,望着她的脸嚎啕大哭起来。
“彤彤,彤彤是你吗?妈妈找你找得好苦啊!”
她似乎错把自己认成了她女儿。
温想不知道女人经历过什么。
人们说酒精会放大人的情感,但一个人若心里没苦,喝再多酒也哭不出来的。
恍惚间温想在她脸上看到了比皱纹更深刻的,悲苦的印记。
这种表情她偶尔也会在温俊成脸上看到。
他们有着共同的特点。被生活蹂躏过的人,苦涩会写到脸上。
一个成年人如果不是真遇到了过不去的事,怎么会在大街上哭成这样?
温想看着哭得伤心的女人,忽然想到如果孙平蝶还活着,应当跟她差不多年纪。
那一刻恻隐之心占了上风,温想扶起她肩膀问道:“阿姨您家住哪,我送您回去吧。”
还好现在是白天,女人住的地方又是闹市区。
二十年前的老式筒子楼,一条连廊连接了七八户人家。
她一路都在“彤彤彤彤”地叫,在廊道上温想遇到了几个穿着家居服的邻居。
“哎哟哟,阿英又喝高了!”
听着她们淳朴的缙城方言,温想心里的不安逐渐消失。她顺着女人手指的方向,按响了306的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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