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在台上讲解习题,底下的学生昏昏入睡,课程开始二十分鐘已经倒了一片,薛绅拿到传回来的纸条,发现上面什么都没写,有些古怪的回头看了邵向载一眼。
虽然平时他们传纸条邵向载也一向不积极,都是他自己像个神经病在纸上和自己对话,但大部分对方至少一个句号还是愿意赏他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又画了一个大胸美女往后扔,没过几秒,纸条依旧完好无缺的送了回来。
薛绅忍不了,这样跟演一场没有观眾的戏有什么差别,还不如听数学老师上课。
用红笔画了个巨大的问号丢过去。
这次纸条传回来的间隔时间比较长,满心期待的打开纸条,以为能看见什么有趣的,纸上却只写了一句话——
–你毕业后做什么
这是啥意思?
薛绅搞不懂了。
–突如其来的聊心环节?你受刺激了?
纸条丢过去后再也没回来了。
快下课时薛绅无辜的转头看了一眼后桌的好友,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趴在桌上睡着了,纸条被撕成了碎片堆在桌边。
那天后,文年发现了邵向载的改变。最明显的就是他下班后不再问来咖啡店读书的文年要不要回家,而是默默坐到他对面,拿出书和他一起看。遇到问题也会耐心的等文年看完一个段落,才把课本缓缓推过来。
文年也没多想,以为他这是终于体认到马上要高三了,指导起来也不藏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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