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取琴回来的梅娟开始为主子的早膳弹曲助兴,一首『阳春白雪』奏罢蛋羹才吃去三分之一都不到的苏煒彤心情好了一些,「我娘也会弹这首。」
「想必老夫人是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今早的高帽子是一顶接着一顶。
「不,」并不好面子的苏煒彤摇头纠正彩凤道:「她是以此为生的,那是她唯一擅长的技能。」
这句话就这么云淡风轻的从她嘴里飘了出来,因为话的内容也实在是再简单不过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可惜这仅仅是对苏煒彤而言。对大明朝仍有很多认知空缺的她完全不会反应过来这句话的背后代表着多么可怕的意思。
现场的气氛凝结了,四个姑娘就像商量好那般同时露出了无比震惊的表情,儘管她们都在极力的隐藏。
二少夫人的娘亲是乐籍?居然是在贱籍里都还要被多踩一脚的乐籍!那不就等于她也一样吗?甚至可以由此推断出她祖上曾出过大奸大恶之人,因为只有犯下杀人越货这种等级的大罪才会牵连家族女性成为乐籍。
万万没想到他们这位随和亲切的二少夫人居然会是如此低贱的出身,而她还不以为耻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了?
这个苏府到底是怎么来的?现在除了卉萍之外又多了几个人在心中有了自己的计较。
「你们怎么了?」刚压下胃部一阵泛酸的苏煒彤喝了口汤疑惑的问:「怎的突然都哑巴了?」
「呃,没什么,」彩凤结结巴巴回道:「我们在回味刚才的曲子。」
这反射弧未免太长了吧?进食速度越发缓慢的苏煒彤只好漫不经心的又再发问:「来说说你们这几天都上哪玩去了?讲点有趣的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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