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游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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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来了？”

“要不要等等看——”

“不会吧，他们不在这栋楼上课吧……”

“……”

颜北栀戴了耳机，并没有听见。

灯光下，她始终低着头，长睫在眼皮上落下一小片阴影。

笔尖滑动飞快，专心致志，旁若无人。

半晌。

思路卡在一道函数取值题上，难以继续。

颜北栀直起身，微微蹙眉。

刚好，越暄单肩背着包，从旁边经过，似乎是打算离开。

颜北栀没有迟疑，伸手，轻轻扯住他的衣袖。

因为宗想想的关系，她和越暄也比之前熟悉几分。虽然因为对方太过沉默寡言，两人依旧很少说话。但至少不是陌生人。

越暄脚步一顿，拿下一只耳机，扭头看她。

颜北栀声音很轻：“越暄，这道题的第二问怎么解？能不能给个思路呀？谢谢你。”

越暄扫了一眼题目，沉吟数秒，从她手中拿过笔。

【令h()=s-e2】

“看懂了吗？”他语调平平。

颜北栀朝他感激地笑笑，比了个“k”的手势。

越暄没再停留，迈步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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