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也越来越多,这次再没人能保护她了,她只能学着保护自己。
她身上到处都是伤,那男人喜欢用烟烫她、用皮带抽她,用各种能想到的方式折磨她,而这一切,只是因为她是个女孩。
所以,她懂得保护自己,从来都不是因为她比别人勇敢,而是因为她比别人受过更多伤害。
因为连着下了几天雨,外面的温度有些凉,偶尔路过一阵风,也是凉飕飕的。天上的云还没散,傍晚的太阳把整片天空和云彩都染成的橙红色,阳光落在小仓库外面,把坐在小板凳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陈濯看着赛谣用小木棍挖出的湿漉漉的泥土,略微有些出神,过了一会儿,他才轻笑一声:
“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完整,如果我说,我完全能共情你的伤痕,你会信吗?”
赛谣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他。
“我也有过一段很黑暗无助的日子,从那之后,每天都活在自我怀疑和自厌自弃里。没人救我,我也救不了我自己。”
陈濯微微垂着眼,无意识地捏着自己的手指:
“那段时间我很少出门,有一次心血来潮一个人出去散步,在一个偏僻的废弃小公园里遇见了一个小女孩。她年纪也不大,八九岁吧,头发乱糟糟,身上也脏兮兮。我过去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滑梯下面,像只小猫一样小心翼翼看着我,她可能是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才从滑梯下面出来,跟我说话。
“她出来时我才发现她身上全是伤,淤青、血痕、烟疤,半边脸都是肿的。但她眼睛很大很亮,就那样看着我,跟我说,‘哥哥,你有糖吗,我想吃一颗糖’。
“但我身上没有糖,旁边倒是有个小卖部,但我身上没带钱,连手机也没带。我问她是不是走丢了,她说她知道回家的路,我问她伤是哪里来的,她说是爸爸妈妈打的,我问需不需要报警,她说不需要,有人帮她找过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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