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怕是许多年前就想好了的,只是,他自己都没想到,最终为他生下女儿的竟不是姑母,而且女儿出世时,他与姑母已如这把旧扇,‘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了。”纨纨哭道:“既这样,连咱们都猜得到,母亲竟想不到么?为何她不与爹爹和好?”完颜宁想了想,蹙眉道:“此中情由,只怕要问问福慧姑姑。”纨纨点头道:“这里头既然都是母亲的东西,让福姑姑看一看也无妨。”说罢,便开门叫福慧进来。
福慧见二人哭得四目通红,已隐约猜到所为何事,及至见了盒中之物,瞬间红了眼眶,问二人这些物什是从何处得来。听纨纨讲述来由后,福慧泪如雨下,伏地痛哭,完颜宁扶起她,低泣道:“福姑姑,若姑母早见到这些,就好了……”福慧哭道:“公主有所不知,迁都的时候,都尉在山东,他的东西都是长主收拾的。奴婢见过这盒子,也找到了钥匙,问长主要不要打开看看。长主听了只是叹气,说:‘我被逼着查他的东西,因为怕府里有大哥的暗哨,只能装模作样地翻查,并非真心疑他。这盒子既上了锁,想来是有些私隐不愿被人知道,我自己也欺他瞒他,怎能要求他事事坦诚相告?我已对不起他太多,这盒子不必打开了。’”完颜宁惋惜无已,顿足叹道:“姑父知道姑母常翻查他的东西,留下钥匙就是为方便姑母拆看,他以为姑母看完之后定能明白他一片深情,谁知直到班师回京也没等到新的家书,姑母也依然如故,他……他定是伤心极了,所以常去丰乐楼借酒浇愁……”三人流着泪面面相觑,不想世上竟真有这样阴差阳错之事。
纨纨又泣道:“福姑姑,爹爹给我取的乳名,母亲可说了什么?”福慧抽噎道:“那时都尉已不到长主院中,只派人来告诉了一声,长主听了倒是半天没言语,翻箱倒柜地找出两柄下降时先帝御赐的羊脂玉如意,亲自送去给戴娘子。谁知到了那里,都尉正眼也不瞧她,只拉着戴娘子的手问寒问暖,又叫长主给姑娘起正名,长主想了许久,问他宜嘉二字如何,都尉笑道:‘好,维嘉柔则,宜其室家,为人妻子理该如此,夫人起的名字,当真极好!兰儿,你说是不是?’长主听出都尉不肯原谅,从此更躲着他,怕他见了自己要生气,只在都尉出征在外的时候去瞧戴娘子和姑娘。”完颜宁长叹道:“姑父心里有气,借题发挥几句,也是想着把话说开了,好过假装无事。只是他当着戴娘子这般讥刺,叫姑母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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