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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人员收回看向两人的目光,留下一句先等结果便快步向前走,而驰斯樾只是长久且沉默地站在原地。
他面上仍然看不出过多的情绪表达,但垂下的眼睫和松散的肩身都在传递着他此刻被击垮的状态。
他想起殳瞳接二连三的刻意躲避,他想起发出去却杳无回音的消息,还想起路玥转达的那句她不知道和他说些什么……
整个人颓丧地落座在冰冷的等候椅上,这是他第一次深切感受到心脏刺痛的滋味。
这种感觉,和幼时母亲因产后抑郁症,长年累月对他的避之不及和嫌厌不同。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否还有意义,近半个月在暗处同沉岩的较量又算作是什么。
他也不知道如果真的是意外,做了措施仍然让殳瞳受到伤害,那她这么久以来的躲避和沉默,这其中,到底隐藏了多少无助和彷徨。
口袋里的手机在震,驰斯樾低着眼看向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按下接听。
“殳瞳的朋友找到了,人没事儿。”
良久的沉默过后,他揉一把脸,嗓音沙哑到不行。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