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越发严肃与担忧的目光中爆发,猛地扭过头大喊道:“我不要!”
“他说他不要!”安塞尔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以绝对维护的姿态伸手挡住维恩的小脸,将他抱在怀里,声音不高却很有穿透力,冷淡的目光扫着神态各异的酒客。
这些人大多是粗鲁的底层工人,嘻嘻哈哈地完全无视安塞尔这种看起来温润文弱的人的愤怒。维恩不愿意唱,他们就自己唱。下流不堪入耳的歌词刚一出来,维恩猛地回身,双手捂住了安塞尔的耳朵。
“不要听……”维恩有些艰难地挤出几个字,羞愧难当地闭上眼睛。
他唱歌好听,他唱这些歌讨好客人,拿点小费,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突然在这个头发丝都干干净净带着香气的贵族面前自卑起来。
安塞尔眼眸沉沉的,抱紧他,双手也捂住他的耳朵。明明自己才是个孩子,却在风霜的暴露中结出了坚硬的外壳,反倒担心起来他这个大人了。
这时候有个好事的车夫走过来,大大咧咧中带着拘谨:“先生,您的戒指上的宝石可以让我欣赏欣赏吗?
安塞尔心情不佳,抬起手,小小地展示了一下艾姆霍兹庄园祖传的蓝宝石扳指。车夫的神情一下恭敬起来,慌乱地退开。
维恩听见他大声地和自己的同伴说:“是真的!是克什米尔!”他煞有其事地说了个不知道对不对的名字,周围人都崇拜地看着他,他那么骄傲地挺起胸膛,似乎戒指是他的一样:“至少要几百万英镑。”
他说少了,但是也足够惊人了。
酒馆其他人好像没有听见,声音却不约而同自觉地小了下去,渐渐也没人敢继续唱了。
安塞尔重新坐下,手搭在桌上,像是在思索什么。他不想维恩继续待在这个酒馆了,可是自己突然来到这个时空一无所有,也不确定究竟会持续多久,贸然带走维恩,是一种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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