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位妈妈瞪我一眼,低头继续滑手机。
转了两班快车回到位在北部大城市的家中,迎接我的是满室寂静。我从信箱抱上楼的满怀广告信件随手扔在茶几上,脚底大理石地板洁净而冰凉,冰箱里只有气泡水,啤酒在出门前被我喝光了。
取出一瓶气泡水,拿起电脑在沙发坐下两脚蹺在茶几上,将笔记型电脑在大腿上开啟,然后,我开始专心迅速敲下自脑海深处源源不绝窜出来的故事。
一直写到窗外完全没了日光,客厅内光线几乎看不到脚趾。我揉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又盯着萤幕检查许久,这才强迫自己放下电脑,走去开灯,同时将早就跑光二氧化碳变成纯水的那瓶气泡水仰头喝光。
然后,日子回到平静而无聊的从前。
早晨醒来,套上运动鞋搭电梯下楼晨跑。跟扫着行道树落叶的清洁队员点头问早,跑半小时后,到早餐店带二号经济套餐回家。先淋浴洗澡,吃过早餐,在书桌前坐定开始写小说。写到接近十一点左右,趁精神疲惫时做些洗衣服或拖地板等家事。中餐多半在附近餐馆外食,饭后小憩片刻,醒来后继续写小说到五点。下厨料理晚餐,一个人举杯敬自己又完成规律的一天。
小说家的生活,若无严格自律将难以持续產出作品。
偶尔想起柔柔滑舌缠绕我下体的感觉,勃起僵硬的阴茎却带给我一种说不出来的悲哀。我如同禁慾修士刻意不理会缺乏女性慰藉的肉棒,转而将那份情慾换成创作慾望,像是在抱怨什么东西似的低头拚命写作。
大约两个月后,我终于渐渐从对玫琳的思念与懺悔中走出来,重新联系昔日同学朋友。
「电锅先生,你终于肯出来见客啦?」电话那端是我最要好的小学同学,秋菊生。只有她这么多年来总是以「电锅」这个绰号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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