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他从手机端可以看到我的行程和使用时间,就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为什么前天夜里想一个人出去?”将车停稳,他突然问。
我沉默地看向倒车镜,可是车库昏暗,我看不清自己。
“做噩梦了,觉得家里待不下去,想坐在车里静静”我缓缓开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说,只是……我真的不想对你释放负面情绪”
没有人活该做另一个人的情绪垃圾桶。
“周樾”他叫我的名字,掰过我的脸,看向我的眼睛,和灵魂。
“一个人承受太多会坏掉的”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周樾,你所有的一切我都能感同身受。
或许我对他早已卸尽了所有……心也是可以不穿衣服的,对么?
我开始流泪。伤口是从内长出来的,它们是我的一部分,不是我否定,就不存在的一部分。
“十二岁的时候,爸爸离开了我和我妈妈,妈妈受不了打击,开始酗酒,她喝多了会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吃饭,最长的一次,她关了我整整两天”
幸好,那两天泠州一直在下雨。
比起饿,渴才是最可怕的折磨。不是有个实验吗?人可以不吃东西存活叁十多天,而不喝水只能几天。
雨势很大,水流沿着屋檐急促滴落,我把文具盒伸到窗外,接了半盒浑浊的雨水。
很脏,但是比起渴死,这些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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