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我不争气的开始流泪,疼得整个人瑟缩起来,形成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准备抵御新的疼痛。
可是……可是下一鞭久久未落,我从指缝里偷看他,他默默站了会,紧接着走到无门柜那里,挑选一个称心的用具。
他折返蹲下,打开蜷作一团的我,给我带上眼罩,黑色缎面,庶可遮住所有的光。
接着是渐远的脚步声和关门的声音。
不用再挨打了,我舒了口气。
他没有交待他要去哪里,去多久,我又应该如何在这里等他,维持怎样的姿势。
一个人,在偌大的房间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安感像涨潮的海水,渐渐将我淹没。
“你爸爸不要我们了,妍妍”
放学回来,满地的酒瓶,妈妈醉倒在沙发上,她平静地叙述着,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说的是别人家的事情。
这种平静没有持续多久,妈妈越说越激动,她冲过来,一下打在我收拾酒瓶的手上,捏住我的肩,摇晃我、质问我,任我在她的力度下,像高脚杯里残留的红酒,无望地摆荡。
“如果不是你,如果我生的是个男孩……”
她陈白着我的罪恶,逼我向她告解、求得她的原谅,她告诉我,我就是错误本身,我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并非无罪而刑。
“滚进去,今天别吃饭!”
砰的一声,我被她推进了一片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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