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顾峤既要赏,又要防着人东山再起。
“陛下是在忧心朱家?”商琅见他蹙着眉,便开口问出他心中疑虑。
顾峤直接点了头。
“不若交由臣。”他道。
顾峤忍不住抬眼瞧他,失笑:“旁人若是有先生这般地位,定然是想尽了办法推脱朝政做个富贵闲人,也可防着功高盖主惹帝王猜忌。先生倒是好,上赶着忙活。”
“臣本便是个闲人,若不再为陛下做些事情,倒显得德不配位。”商琅道。
商琅为先帝托孤之重臣,如今又为一国丞相,担的自然是佐助帝王朝政之职,而余下琐碎,皆有百官各司其职。
但顾峤自从为帝,勤勉异常,全然不像是曾经那个连在国子监待着都浑身难受的乖张肆意的七皇子。商琅这五年以来常常陪着人在御书房当中一坐一天,虽说是丞相佐政,但大部分时候的奏折还是帝王御批,鲜少假手于他。
这样一来,他这个一人之下的权相,反而成了满朝文武当中最无所事事的那一个,整日也不过是安静陪在帝王身边。
“如此,先生想要寻些事情做,便去做吧。”顾峤没再多阻拦。
其实像商琅如今这般“无所事事”,或许才是朝臣们最想要看到的。
毕竟商琅站得太高,与帝王也太过亲近,若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揽什么权,那群朝臣弹劾商琅估计还能弹劾地更起劲——
咦?
顾峤一顿:似乎他们从荆州回来之后,就鲜少再碰上朝臣弹劾商琅。
这是……?
没头没尾地,顾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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