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管他和商琅之间的事情。
他虽然年纪小,却是中宫嫡子。和他一母同胞的二皇兄出了意外之后,若他父皇还要立嫡子,那自然而然就是他了。
如此想想,当年他游手好闲的时候估计把他父皇气得不轻。
没有人阻碍,他跟商琅的关系自然是更进一步。六年之后他登基,商琅作为先帝的托孤重臣,顾峤更是明目张胆地去偏宠,不知道给了他多少权力,没拜相之前已经有了无上权柄。
一开始顾峤并没有对自己这样的举动多想,直到在一场淋漓的梦里,骤然瞧见了商琅的脸。
他从梦中惊醒,恰逢早朝,起身更了衣,心中的惊悸还未定,就在殿前瞧见了一身紫色官袍,龙章凤姿的商琅。
顾峤呼吸都要停滞了,在人朝他走过来行礼的时候强装镇定,坐到龙椅上之后恍惚了一整个早上都没有反应过来,眼前全是梦中的一幕幕。
实在是,过于清晰了。
而且眼下商琅本人就站在他的下首,顾峤一垂眼就能隔着琉珠看见他,便又忍不住去回想。
一整个朝会都没听进去什么,最后顾峤只是摆了摆手让人有事上奏,就匆匆地离开了金銮殿。
肉眼可见的仓皇,甚至那一日顾峤都没敢将商琅再召到御书房当中来。
少年帝王把自己埋在奏折当中一整天都没能摈除掉自己脑海里的那些旖旎的念头。等夜里歇息沐浴的时候,顾峤把自己泡在凉水中,终于承认了自己对于商琅的心思。
八年的亲近,终于是变成了一份妄念。
顾峤记得很清楚,几日前恰好是他十八岁的生辰,商琅送给他一支白玉狼毫,那玉质的笔杆上是商琅亲手刻下的字——“燃犀温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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