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谭昭拿着一把对他身量来说堪称巨型的镰刀,抬头看向养父,怎么说呢,便宜老爹看着比几天前老了太多,几天前好歹还有几根黑发,背脊虽说佝偻,但至少可以不借助其他的工具走路。
可现在呢,发落齿摇,背脊都弯成了九十度,他拄着一根拐杖,似乎完全没认为自己的变化有什么不对,更或者来说,便宜老爹似乎在渴望死亡的到来。
“我也很想长大啊,可是我都吃不饱,爹,咱家真的太穷了,你有没有想过去街上要饭?”
养父:……妈的,这小子真是油盐不进!
养父气呼呼地摇摇摆摆离开,夕阳下的背影被拉得老长老长,正是这时,从村尾传来了呜呜咽咽的喜丧奏乐。
谭昭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因为……这个村子就是经常办丧事,且无一例外都是喜丧,频繁程度甚至堪比一日餐。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远远就看到一小队人抬着一个红色的棺椁往小河边走,说是小河边,其实河面还是蛮宽的,第一次见到丧事队伍时,谭昭还觉得很奇异,但现在他已经懒得跟上去凑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