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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尽头是一家包子铺,玄斐然要了一碗豆腐脑两个肉包,坐小木桌前用一次性塑料勺舀豆腐脑。
熬一晚下来,头发有些油,她直起身子从手腕上褪下皮绳拢起大波浪卷发。
手刚抬起,马甲里的手机突突地震动。她叹口气,翻出手机。
——姐姐,抱歉,不是有意针对你。别生气。
把手机扣在桌上,拿起塑料袋,扒拉出包子,一口咬掉三分之一。
还没看见馅。
行吧,拍戏也就这条件了。玄斐然看半露天的早饭棚子,厨房和餐厅混在一起。再往远处看,城乡结合处还没拆迁的平房,便宜,档期容易安排。
正适合这次短片的年代布景。
视线再回到油腻的矮木桌上,有人在对面落座,推来个暖手炉。
巴掌大小圆润似一枚蛋,外面套着毛茸茸小熊图案保温套。
玄斐然嘴里嚼着包子,“又玩什么幺蛾子呢?”
“姐姐,这阵子在东北拍戏又遇到寒潮,辛苦你了。”低头伏小,完全不若片场时候的趾高气昂。
端起碗喝完已经凉了的豆腐脑。玄斐然从兜里掏出牙线,捂着嘴剔牙,“舟导客气了。”
什么不雅,怎么不美,就在他面前全部展现。
舟笙歌丝毫不在意玄斐然种种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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