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香很沉。
贺铭泽替她掖好被子,把床的围杆立起来后,牵着韩砚清往外走,“在门口呆会儿。”
他们的病房在走廊末端,距离尽头的窗户不足三米。
夜色正浓,像被泼了一缸纯粹的黑色染料,明月高挂,疏散的星星挤眉弄眼地闪着光。住院部楼下种着成排茂盛的香樟树,晚风吹过,惊得树叶沙沙作响。
“冷吗?”贺铭泽搂抱着韩砚清,搓了搓她的手臂,初夏的半夜体感温度还是偏低的。
韩砚清靠在他肩头,摇了摇脑袋。
除了远处有值班的护士打着哈欠盯着电脑外,走廊空无一人。宁静的深夜,一点点声音都很容易被无限放大。
比如,不知道从哪间病房传出细微婴儿的哭啼声,韩砚清听到了,也就不由得想起曾经。
“渺渺大概四五个月大的时候,有一次急病入院......”她缓缓诉说着那仿佛挺久远又好似就在昨天的记忆。
那天也是在半夜,韩砚清如往常一样醒来给孩子喂奶,渺渺嘬了两口,还没咽下去呢就全都吐出来了,哇哇大哭着小脸胀得通红,一摸额头,烫得吓人,铁定是发高烧了。
韩砚清当下就慌了,跑去叫林凤仪:“妈,渺渺发烧了!”
不巧的是那晚还下着雨,孩子太小不敢耽误,一老一少两个妇女顶着风雨赶去医院。
三更半夜的暴雨天,路上基本看不见车辆,韩砚清把渺渺紧紧护在怀里,林凤仪撑着的大伞都要遮挡不住这大雨倾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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