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纸上摹出来的两张印子,只不过墨色到她脸上被稀释了不少,五官占地极小,存在感弱,在扁平的面部版图上两两害相思,如远隔了千山万水,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看不出好看来。
可随着赵妙离逐渐长大,寡淡无味的五官上挂了“净”气,浮白的皮肤底子研成麦色,眼睛也逐渐有神,竟让人品出些许高级的味道。
白池讶于她的成长,也在犹豫,要不要把房谷的事情和盘托出。
从没出现在赵妙离生命中的父亲,前半生蝇营狗苟,在生命走向尽头的时候又归于“正途”,选择站在唐景珏那一边。如果不被警察拉到封港医院里,尸身都该挂在港口的礁石上生藤壶了,可就算是现在,他也早就死了,按理说早该盖棺定论,但白池一直没办法评价他。
尤其……当着赵妙离的面。
她承了房谷的情,是唐景珏亲手推出来的情。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赵妙离不再是被白池吓唬得不敢动弹的小屁孩,张口戳破静谧表象:“白池姐,房谷的事情……我一直都知道,警察也把一些事情都告诉我了。包括他前半生如何混账,到最后一刻生出玉石俱焚的勇气,他这样飘零半生的蜉蝣居然敢逆流,我还真有点为他骄傲。”
随着一声叹息,赵妙离劈头盖脸,把想说的话全对白池倒了出来。
“你不知道吧,他虽然混账,但是在老家海岛上托亲戚给我们留了很多东西,警察都没查到,我妈告诉我的时候我都愣了,我一直以为我没爸爸,或者爸爸不要我了,没想到……对了,那钱我们捐了一半,留了一半,我毕竟拿了他的钱,总该是要为他说些好话,我觉得他好像也没那么十恶不赦,他不是个好人,也不是个好父亲,但是他心里也有女儿,我不是被爸爸抛弃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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