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船只的方向赶。
季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在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陈年纠葛中,他仿佛变成了最置身事外之人。因此,他打算以静制动,装作被吓到的模样呆看这一场戏的落幕。
几人竟然真的一寸寸移动到了甲板上,海上明月高悬,竟然已经入夜了。
风低而烈,一尾一尾的海浪裹得船身在海面上不住游颤。季风忽地一瞥,见白池在清寂的月色下冷得发艳,她身边的唐景珏手持一柄软剑,像是女王身边甲胄满身的骑士。
她不需要我了,她从未需要过我。
季风鬼使神差地跟上了众人的脚步,移向不断晃动的甲板。甲板因为海浪冲击而吟出筝音,像是铠甲相接的奏鸣。
房谷慢了半拍,仅稍稍犹豫了一瞬就决定跟随他们的脚步,独留下来的感觉可不怎么好,几个老大总不能都把自己作没了。
甲板上一下被几窝人割成几份,最靠里的是熊冯特、小伍和杨冰,紧挨着炎凤、安古、诺汀和西里亚,再向外是白池、唐景珏,甲板的最外层站着季风和房谷。
晚宴上竟然没有一个局外人。
人齐了。
炎凤挥了挥手臂,像是父亲交予他的战旗仍在,阵前,当洒血祭儿郎。
桅杆猛地升起,船身张满的千口旗帆一同飘扬着,如同深渊巨口中排列整齐地利齿,不知在何时就咬合在一起,将口中的一切吞吃入腹。
稳稳相交的渡轮离岸,灯火辉映的琉璃色逐渐远去,闪烁着光芒的宴厅尾部大敞,无力阻挠汹涌的海水灌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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