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至少……不许哭。
唐景珏看着她的反应,把手上还热的打包袋递给她,拿出来自己的证件给她看:“我是市局派来接你的。”
白池跟唐景珏上了车,她坐在后排,闭起眼睛回忆父亲和母亲的脸,想着她来枫林之前发生的事情。
“你不舒服么?”唐景珏发现白池的脸色有点苍白。
“没事,就是有点晕车。”白池睁开眼睛回答他。
“开窗会好点吗?”他说着已经将白池旁边的车窗降了下来。
“谢谢。”白池对他说。
流通的空气将白池的头发吹起,也带走了一些闷燥不安的情绪,她看着后撤的景观树和马路上的车流,炽烈的阳光下,从那些高楼的玻璃窗上反射过来的光线五彩斑斓,直到强光晃得她的眼睛开始发酸,她才渐渐收回了视线。
梁争辉对她说,这大概是最后一次联系她了。梁争辉,就是白池母亲遗书里提到的那位亲戚。他突然找到白池,告诉她白堇年找到了,要见她一面。梁争辉早年被人打坏了一只耳朵,另一只耳朵听力也欠佳,所以他打电话会打开外放,白池听见枫林市局的人与梁争辉说的话了,电话里的警员说的是“抓住了白池的父母”,但梁争辉没有提她母亲的事情。
所以直到她亲眼见到“母亲”之前,都还抱有一种欧文还活着的期待。她这一路上面对陌生的风景,偏偏生出近乡情怯的情绪来,心脏跳动的声音在鼓膜上异常清晰,她这种格外畏寒的体质手心都沁出汗水,所有的体征都在提醒她这个事实。
她很紧张。
直到她见到丁鸣春,那些温热的汗水骤然变凉,冰得她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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