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着白布的人,有些在头上戴着白布封成的帽,跟她之前见过的丧事不同,乡下人的服装显然更具中国色彩。
梁怀月第一次来到这么个陌生的地方,不过也不怕。她从小到大见多了世面,在巴黎读书的时候也是一个人面对一大群不同面孔的陌生人。
她跟着程淮下车,站在男人的身后。
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皮肤黝黑,脸上沟壑纵横的老年人走上前握住了程淮的手:“阿淮,你回来了啊。”
程淮拍了拍老人的手:“大爷,我们进屋说。”
他们一行人自然也见到了程淮身后的梁怀月,漂亮的,精致的,处处都彰显出女人的出身不凡。他简单介绍了一下梁怀月,即便不是作为他的妻子,梁怀月也非常抓人的眼球。
陈旧老式的自建木房,进来就是大堂。封建保守的家庭,向来都设的有神龛,香炉里插着三根香,烟雾打着圈缓缓升起,正摆着一张黑色照片。
目光往下一滑,神龛面前正放着一口漆黑棺材。
独属于中式恐怖的氛围瞬间袭来,梁怀月吞了口唾沫,害怕得往程淮身后躲。周围的人,神情轻松自在,除了哭得厉害的程开燕,几乎所有人都毫无感觉。
“你爸之前就有糖尿病高血压,医生劝他再住两个月的院,他非不肯,吵着要回来过年。昨天除夕喝了酒,一口气没上来,送到医院,人就没了。”老人语重心长,声音哀痛:“哎,医生说是什么并发症,抢救了也没用。”
程淮很是镇静:“大爷,我知道,开燕电话里都跟我说了。”
“你是见豪唯一的儿子,父子关系再不好,丧事也还是得由你来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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