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明岚说着,然后他站了起来,他对着面前坐着的柳白简弯下了腰伸出了双手抱着他,柳白简坐在那里没有动。
就这样,萧明岚抱着他,将柳白简的头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说着,“你听听我的心跳啊,它曾经冻竭在冰冷的湖水里,却因你而再次跳动啊。”
“……”
萧明岚抱着柳白简,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心口,声音温柔的近乎滴水,“你不要萧远好不好,萧远什么都有,但是我只有你啊,我的心从被你救起的那一刻就因你而跳啊,不要萧远好不好。”
年轻的帝王抱着怀里的人这样温柔缱绻的说着,但是他的脸庞上却没有半点的温情,只有冰冷刻骨的杀意。
如那年冬天的湖水一般。
最终回答他的是。
“陛下,你醉了。”
被他抱在怀里的人声音冷静而平静的说道,“经冬的湖水到了夏季便能消暑,陛下,如今正值盛夏啊。”
是啊,如今正值盛夏啊。
但是年轻的帝王听着怀里人的话,却觉得心里止不住的发冷,寒冷刺骨的宛若是那年的寒冬,再没有那一刻像如今这般让他清晰的意识到,他始终没能走出那年的冬天,无论多少年过去了,他没能从那个冬天那个湖里走出来,他的心依旧是冷的,冷的让人颤抖,恐惧。
他的夏天在他的怀里,但他却无法永远拥抱他。
失去了他的盛夏,余生里他便只有与寒冬为伴。
年轻的帝王垂下了头,那戴着冠冕的高高在上的头颅此刻却低垂着,埋在了怀里人的颈项里,如同濒死的交颈天鹅,“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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