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受着良心上的煎熬。
虽说那陆正业人不如其名,镇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且每回见了她都目光黏腻腻的,叫人难有好印象。可到底是一条人命,她这个唯一目击者却不敢将实情托出,还他公道。
不过就算托出又怎样?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储君杀人,哪个府衙敢法办?
水翠听完亦是一脸愕然,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小。
良久,水翠才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握上夏莳锦的手意图安抚,却是比夏莳锦抖得还要厉害:“小娘子莫慌……其实、其实太子以前不曾见过您,是不会将您认出的。”
这点夏莳锦自是明白,叹了口气:“奈何皇后娘娘那边却在一力促成。”
“婉拒便是,只要娘子不入东宫,太子就永远不知今日的宫女是谁。”
事情若真如水翠想得这般简单就好了。
送女入东宫,与皇家成姻亲,这是从东京汴梁到西京洛阳无数世家权贵的最大愿景。如今这个大饼掉到了安逸侯府,竟要不拾抬举地拂了皇后美意?
“婉拒娘娘,除非有不得已的理由。”
水翠搜肠刮肚,最后看着自家小娘子昳丽倾世的脸蛋,问:“已有婚约算不算?娘子今年十七了,定下婚约也不稀奇。东京那么多爱慕娘子的郎君,只要两家统一口径咬定及笄时便定了婚约,皇后也不会做那棒打鸳鸯之人。”
夏莳锦无奈苦笑,削葱似的细指从水翠手中抽出:“昔日的高岭之花已成烫手山芋,你当哪个还敢接?”
水翠怔了怔,眼中那点期冀渐次散去。
的确,打从皇后娘娘召见过侯夫人,便再不见谁家敢登门议亲,过去有过此意的人更是避嫌起来,生怕有与皇家争媳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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