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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说的有道理,默然了一下。
她又问:“如果是白泽,明知这是圈套,它会选择去是不去?”
阿步命悬一线,不入圈套他必死无疑。入了圈套,可能全军覆没,此役一败涂地。
樊池想了一想,看住她的眼睛:“白泽会去,也不会让他得逞。”
她平静地问:“有不让他得逞的确切手段吗?”
“有。”他说。眼眸忽然深沉如潭,伸手抚过她的发际。
九蘅的嘴角浮出一丝笑,眼中是决然怆然的无可回顾。
樊池紧紧揽着她的腰驭风而起。半空中,风声凛冽掠过。九蘅的心中有如被被充斥的烈火席卷。好。就这样,像白泽那样去战斗吧。
樊池这次云驭得极快,很快就落到了风声堡大门口。他一脚踹开了厚重的大门。这个神族人暴烈的脾气这些日子已被压抑到极点,不想再有一点克制。既然步步都在对方算计之下、监控之中,那就正面冲突吧。
两人并肩闯入了风声堡,看似轰轰烈烈,其实也是绷足了谨慎警惕。
天尚未亮,残月渐沉天际,堡内一盏灯也没点,阴沉暗黑。幸好两人目力非比寻常,仍能视物。堡内建筑回廊还是老样子,只是寂静得没有一丝生机,全没了昔日热闹。来此避难的人们全不见了,每个屋子都空空的。樊池扬手放出千百萤蝶,古旧庄园被微蓝萤光的照映下尤显阴森。
九蘅大声喊道:“黎存之!不是催着我们来吗!你给我出来!”
没有回应。
樊池感应着黑月符的温度,忧心愈重。读符的结果在告诉他,阿步就在这里,可是生命在迅速地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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