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五颗红豆全数都在。”
九蘅闭了一下眼,几乎能推想出事情的过程。家里的某个人因为未知的原因发病,并知道了解救自己的办法。于是摘下豆子悄悄喂给亲人。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可想而知,放弃家里的女人是第一选择。女人不够用了,给男的。男的不够用了,给孩子。后来发病的人也发现了这个办法,展开一场阴郁的争夺和谋杀,把自己的豆子“赠”给家里最不喜欢的人。再后来就没什么喜恶远疏了,在死亡的恐惧下,只要是个人,哪怕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也要他替自己吃一粒豆子。送出去一颗自己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少一粒是一粒。
在这个抢夺有限名额的过程中甚至动了刀子。
唯有一个人,没有把自己的豆子给出去,就是那位孙媳妇。她大概是个善良的女人,不忍心为了自己害任何亲人。但是她也有孩子,她的孩子也中了招,或者,在孩子的外貌日益变得可怕的过程中,她也会承受不住,昧着良心摘下孩子的豆子,“赠”给某人……
在胡家上演的,是怎样一场不见血的地狱图啊。不知为什么,九蘅觉得见过的许许多多血腥场景,都没有那情形令人绝望。
胡老爷的四个朋友历经了足足一个月的痛苦恐惧,这期间,他们也送出了自己的头顶红豆,把数个亲人拖入了参变的深渊。却都没能送完。亲人纷纷逃离抛弃,哪有人敢再接近?最终他们彻底变成了参树,镇上的人也知道了参变的过程是一月之期。
九蘅问:“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食参种会参变,只要防范着被陷害,远离发病的人,等那批人都变了树,怪病的势头不就打住了?为何你们……”看着阿粱,深深同情。
阿梁摇了摇头:“起先镇子上的人也是那么盼着的,可是就算是隔离了已发病的,新的病人还是陆续地出现。哪家出现一个,就几乎毁掉整个家族。”
那就更蹊跷了!难道发病的源头或者不是参种吗?九蘅问:“那你们家首先发病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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