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宫里的床边,樊池又一次试了试她额头的热度,替她掖好被角,轻轻走了出去。银山坐在外间。九蘅现在心神大乱,这两个男人算是队伍中的顶梁柱了。樊池道:“虽还没有证据,我觉得可以肯定凶手的目标是进宝体内的碎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
银山点头:“这个人是如何知道进宝是碎魄宿主的?”
樊池蹙眉道:“仙人镇认得进宝的,知道他是花妖之子,会把这能力当作天生拥有的。不认得进宝的,也只会说他是妖。进宝虽然屡次显露驭树异能,但我们一向谨慎,不曾在外人面前提及异能由来。”
银山说:“或许什么时候说起时被居心叵测的人听去了也未可知。”
樊池没说什么,只思虑着轻轻摇头。
银山又道:“就假设说进宝的秘密被凶手听去了。那么,杀宿主、获得异能,就是凶手的目的!他甚至知道我们这群人都有白泽碎魄,但是进宝最弱最好加害,恰巧又落了单……”说到这里,愤怒堵了嗓子眼说不下去,站起来捏着拳头暴躁地来回走动。
樊池颈侧的青筋因为咬紧牙关而绷起,眼底掠过暴风雪般的杀意。银山说的没错,凶手从他们几人中选择了进宝下手,是因为进宝是个脆弱的婴儿。无耻,无耻至极。他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可是……这个人对他们怎么这么了解?
银山平复了一下,道:“现在凶手夺去了碎魄,是不是就有异能了?他事先知道碎魄的效力,只要在吸取小兽时心中抱住信念,就能拥有相应异能吗?”一边说着心中越发沉重,“这样的话太可怕了,他若想要毁天灭地的能力可如何是好?”
樊池摇摇头:“把心中所念发展成异能的情况,只会发生在白泽碎魄小兽自主选择宿主避难的那一次。白泽本性友善公正,碎开的灵魄小兽也是拥有白泽的部分意识的,赋予宿主异能,是小兽赠给宿主的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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