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人来,长身白袍,竟是樊池。他肃杀着脸色,目光在银山脸上停了一下,再扫向那些士兵,冷声道:“事态未明,不用脑分辩,就知道打!若是我害的陆淮,就凭你们能困得住我?银山怎么会自投罗网?还有……我们的人也害遇了,你们看不到吗!”
银山又是一愣,朝樊池问道:“我们的人遇害了?谁?”
樊池看着他,没有说话,眼眶泛着红,显然是不久前落过泪的。银山苍白着脸色问:“是……九蘅吗?”
樊池摇头:“不是她,我还没有找到她。”
“那是……”
樊池低下目光,不忍说出口。
银山不敢相信,猛地跑近军帐,呆呆站了一会儿,才慢慢掀起了帘子。
帐中兽皮上搁着两具蒙着白布的尸体,一大一小。身量高大的那个如果是陆淮,那么那个小小的,小得可以抱在手中的……是谁?
银山怔怔朝前走了一步,就站住不敢走了。那是什么?那个小小的白色包裹是什么?白布上殷出的潮湿红色是什么?回头看了一眼樊池,不敢相信。
樊池别过脸去。银山看到了这个一向冷傲的神族人眼角的泪迹。心如坠入深渊。
“不可能。怎么会。”他不由自主地念出声来。任谁受到伤害,也不该是进宝。谁都没有保护好,也不应该保护不好进宝。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近的那个小包裹,掀开白布,拼尽了全力撑着捕头的职业本能验看了致命的伤口,不敢看进宝的小脸,还是忍不住看了。进宝就像是睡着了,还是那么可爱。将进宝盖起,又去查看了陆淮的尸体。然后就坐在原地,眼前黑暗,心肝俱裂,久久说不出话来。
再开口时,嗓音已经哑了。“怎么回事?”是在问身后的樊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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