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都是青白的,没有吭声。
鱼祖继续说:“那时我身在京郊,京城内外防守严密,已形成了应对鱼妇之灾的策略。我虽已‘变成’鱼祖,想要进京见见夫君,也不是易事。正为难着,有个人却送上门来了,夫君猜猜是谁?”
奕远吐出两个字:“于谭。”
“夫君好聪明啊。我跟着于谭到了京外驻扎的禁卫军营,在他们的饮用水中种下鱼妇。于谭这个恶人,还有他手下的兵,我一个也没有放过。这是他们应有的下场。这些身披铠甲的鲛军为我所用,迟早能把你引出城外的。今天你果然来赴约了。久别重逢,你觉得我会用什么招待你呢?夫君?一杀了之吗?”
鱼祖说:“你不配。你是要死,却至少品尝我经历过的痛苦——不对,再怎么样,你也仅能尝尝我所受之苦的百分之一。真是便宜你了。”
奕远终于露出惧意:“你想干什么?”
鱼祖呵呵笑道:“夫君是怕了吗?”它指了指河水,“夫君请看。”水中有密密的细影游走,是千千万万条鱼妇。
鱼祖说:“夫君想听听我献舍给鱼祖的过程是怎样的感受吗?”
奕远不想听,却哪有机会拒绝?阴毒的语调钻入耳中:“鱼祖化成筷子般粗细,用它尖利的牙咬开我的脚腕钻了肉里,顺着血脉蜿蜒逆行,抵达脊椎,钻入骨隙,附生在脊髓上,食空我的头脑去替换成它的,腿部骨肉弥合,变成一条鱼尾,鱼鳞一片片钻破皮肤,尖利的尾鳍从足尖破出……那种疼痛你能想象得到吗?哦,不,夫君不用想象,你马上就能体验到了。鱼祖答应了我,会让鱼妇们放慢在你身体里钻行的速度,钻得慢一点,再慢一点,让你清清楚楚、仔仔细细地感受变成鲛尸的过程。”
岸上九蘅听得暗叹:这个奕远当皇帝以前的王妃被送人践踏,他的皇后也因为反对他沉迷巫蛊术而不得善终。真是个有毒的男人啊。若是他的下场如鱼祖所述,倒真是罪有应得。
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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