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尝不是在说他自己的遭遇呢。
话与话之间有了缝隙, 乔金粟以为徐广玉接下来肯定要问火灵的事情, 却听他小声嘟囔了一句, “不是叫徐先生的吗?怎么叫徐公子了?”
乔金粟哑然失笑,心道,‘生了一副掐出水的嫩样,没叫你徐小弟就够可以了。”
想着,乔金粟伸手一撩帘子,就见徐广玉赶紧一侧首,眼神像是沾了皂液一般,四处乱滑,根本不知该往哪里摆才好。
乔金粟看得好笑,她穿得的确是单薄些,但也没什么露在外头。
张巷边发家后才传了一代,什么诗书礼乐都还不讲究,只看银锭铜钱。
乔金粟完全不是闺阁淑女,可徐广玉的确还算得上谦谦君子。
见他局促,乔金粟收回手,任由帷帐轻轻落下,只掀着一角,影影绰绰显露出她丰盈饱满的面庞轮廓。
徐广玉生平同女子最亲密的举止,应当就是从前黄婆子夜里给他送粥时,会握一握他的手,看他是否受寒。
除此以外,徐广玉连女子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挨到过。
他若非鬼,此时只怕要剧烈干呕起来了,因为心脏跳得太厉害,马上就要从喉咙跃出来了。
徐广玉摸了摸自己空洞而冰冷的胸膛,又看向帐子上那一处散发鲜活温暖气息的缺口。
乔金粟交叠双手做枕,正侧卧在床上,粉白指尖拨弄着腕子上一串绿浓翡翠珠正中的一只小小金貔貅。
金饰貔貅,商贾最爱,何其庸俗,但此时此刻落在徐广玉眼里,又何其耀目。
她略略一动身子,那一角小画又变了变,从玉手逗貔貅变成了两片粉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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