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铜麦这样没有响动,只叫董氏愈发不安。
不过第一声雷总是要响的,儿子张春水从书塾回来,忽说这一季的束脩没有交上。
董氏觉得奇怪,张春水所在书塾是满南苏最好的,束脩一季一交。
外面的银钱董氏管不着,都是张茂让账房每一季从账面上直接划去。
董氏从家用银子里拿出一些,先让张春水带去书塾交银子,又把这事儿往张茂耳朵里一刮。
张茂原本躺在床上安安逸逸地歇着了,闻言猛地一个挺身,终于觉察到这几日的不对劲了。
董氏叫他同乔金粟求情,反挨了一记耳光。
张茂做事很愚蠢也很莽撞,他自以为有底气,毕竟唯有他一个是张巷边的嫡亲侄儿,名正言顺,闹起来谁都该指摘乔金粟的不是。
可他忘了,这是在满南苏,不是他老家,族老鞭长莫及,也没有那么多姓张的跟他同气连枝。
满南苏大大小小的买卖营生上,乔金粟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族长。
张茂暗地里使劲,明面上造反,统统都试过了,没用,撼动不了乔金粟一点。
董氏带着眼泪去求乔金粟,也是无用,她软硬不吃。
不过乔金粟也懂得穷寇莫追的道理,给张茂留了一间小铺做营生,省吃俭用些,一家的日子也不错。
他哪里知足呢?日日喝得烂醉,还总是抓着张春水,要他好好读书,考个功名,到时候当了大官,叫这几个娘们跪着□□。
张春水在书塾里虽不至于吊车尾,却也是个中不溜,他的短处也就是他的长处,那就是才大志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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