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从前只是在乔金粟院里伺候洒扫的一个粗使。
某天,乔金粟发现她大字不识一个,记性却是特别的好,谁人在何处同谁说了什么,她即便没留意,只是打耳朵里一晃,事后回忆起来,都能说个一丝不差。
于是乔金粟就带上她一块学字了,一点点教成如今的大管事,左右手。
书砚既然提起这事,必然是觉得有必要同乔金粟说个清楚的。
“她兄嫂回来了,买卖亏得很,身边就带回来一个小儿子。大女儿说是嫁在涌城了,也不知是嫁是卖。”书砚往乔金粟身后多添了一个腰枕,把一碗参茶端给她,继续道:“昨日来铺子里闹,说刘管事这么大年岁了,还不成亲,是给他们刘家蒙羞。”
“这是想要彩礼钱填空子了?”乔金粟用手指撑着额角,道:“不打紧,刘管事摆得平。”
她当然摆得平,这把戏又不是第一遭了,而刘管事也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攥着扫把,粗手大脚只会傻笑的憨姑娘了。
乔金粟手下大管事有六个,正好三男三女,男管事都是张巷边手里留下来的,忠心醇厚最是要紧,女管事大多是跟在乔金粟身边磨砺出来的。
不过也有一个朱管事是张巷边看好的人才,只是他那时候已经体力不支,只是觉得这女子身上有锐气,没多想。
后来病中衰弱,只听乔金粟每日跟他说些买卖上的事,一日忽然听乔金粟说到自己提拔了一位朱管事。
张巷边眉头一动,忍不住的笑,笑过之后用苍老而粗糙的手摸了摸乔金粟的面颊,说:“虎父无犬女,咱们的眼光是一样的。”
看见乔金粟脸上显出这种温柔和怀念的神色,书砚知道她一定是在想爹娘了。
“姑娘,回屋里歇吧。”乔金粟这一日都坐着,猛地站起身来竟有些晕眩。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