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那几个侍卫模样的人,只是意外阿鱽变得这样敏锐警觉。
这份工果然磨砺人,阿鱽身上的兽性都被磨出来了。
释月只执杯喝酒,瞧着那几个笑着走过来的男人
。
其中一人用腿一跨凳想坐下,阿鱽把腰间的刀鞘横过去抵住长凳,道:“这多得是位置,没必要坐我这里。”
阿鱽的刀法在实战中练得飞快,但她大多时候未脱鞘,刀在她手里像一根棍。
跨腿那人自然不怕她,眼睛只盯着释月,道:“我又不是同你吃饭,你男人婆一个,瞧着就倒胃口,哪及这位姑娘花容月貌?”
释月作势赶紧起身走到阿鱽身侧坐下,靠着她,揪着她的衣摆,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她的这份畏惧叫那些男人的快活如火遇风,越发猛烈起来。
“靠她可是没用,她是假男人,我们哥几个才是真男人,来,上哥哥这来,哥哥请你喝口酒。”
“这一桌子,要一钱银呢。”释月怯怯开口,只在阿鱽身后露出一双眸子,眼神像是长了小钩子,能剜人心肉,“你们做小侍卫的,听说月银只得两钱,还比不得阿鱽能挣,罢了,我就不吃你的酒了,免得叫你心肝疼,在人前还要打肿脸装大方呢!”
阿鱽也没少同他们几个叫骂过,嗓子嚷破,还不及释月这三言两语来得厉害。
他们这波人是珠场的看守,正经也算不得什么侍卫,但平头百姓一见官靴就怕,多是毕恭毕敬,哪听过这番刻薄,当即面上挂不住,抬手就要掀桌。
释月抓着阿鱽的腕子往桌上一按,他掀了半天竟然是纹丝不动。
周围的笑声更不加掩饰了,那侍卫暴怒不已,又要踹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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