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月前几日吃着的葡萄不大好,酸,一想起来就齿软,遂摇头。
乔金粟也不吃了,很宝贝的把铜子放起来,等存够了,可以买笔墨。
日子这样忙碌充沛而有盼头,她坐在高凳上翘翘脚,半空中打旋落下一片枯黄的槐树叶,正好掉在她膝头。
乔金粟抬头瞧着,见槐叶还都是绿的,这片黄叶孤零零的,像是吹号角的先锋官,叫嚷着再过些日子,就要变成一副秋日萧索景象了。
秦三清醒时,店里有客倒还好,店里一旦没客,便是叫骂不休。
乔金粟面无表情地听着,忽然对释月道:“我昨个跟娘拜天地爷,还求天地爷早些收了蛐蛐儿的爹去。”
这话说给旁人听,哪怕是亲爹亲娘都要斥责,说她一个小女娃多管闲事,还要说她心毒哩!
但乔金粟知道,释月绝不会是这个反应。
果然就听她笑一声,道:“天地爷哪会管这事?”
乔金粟叹了口气,抓着凳面转过身去,就见蛐蛐儿逃到街面上躲秦三的打,蓉娘过去护着蛐蛐儿,几个街坊出来拉扯,秦三只嚷嚷一句‘我是她爹,打死她也管不着’,理直气壮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可也只要这样一句,街坊真都束手无策了。
生身父母,生也由他,死也由他。
第40章 鸭黄豆角
◎炸过的豆角入口酥脆,裹满了炒化炒香炒细的鸭黄,浓香微咸,好吃得简直像一道零嘴。◎
过了立秋, 夜风有些凉,配上老丈教给蓉娘的沙葱酱,羊杂碎的买卖更好了。
蓉娘日忙夜也忙, 却是花容妍丽, 愈发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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