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李越的星盘也有迁动的趋势。
“谁?”方稷玄还以为释月在卜李越的星盘,即便是故人,也已轮回转世多次,到底是不同了。
他只是偶尔去看看李越练兵,没有动过与他深交的念头。
“就是近来在栓春台诗名很盛的舒公子,那日被我废了肾经的穷书生是他的拥趸,李越的女儿在粟粟今日去做短工的茶轩办了诗会,舒君誉拔得头筹。”
释月说着,就见已经吃空了一碗饺子的方稷玄忽然低了脑袋认真看她。
这小方桌给她算宽敞的,但给方稷玄就太矮了些,一勺饺子到他嘴里像攀悬崖。
“粟粟今日都没来过,你消息这样快?”方稷玄琢磨时一垂眼,密密的睫毛遮了眼中心思,再一抬眼就见他眸中琥珀珠色沉郁,像一勺浓稠的蜜,“那白团子,是你的本体分身吗?”
“你总揪着这个不放做什么?就这么想弄死我?”释月警惕地瞧着他。
方稷玄看着她,没什么表情,但释月又觉得他好像有些郁闷自嘲。
他站起身收拾了两副碗筷,准备往厨房走去时,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我绝不伤你杀你,你为何总是不信?”
释月拨弄玉骨头的指尖一顿,反问他,“你也真是好笑,可是吃了什么脏东西,脑子也坏了?若是你叫我拴着束着,离不得身,我即便再怎么温柔小意地同你讲,绝不杀你伤你,但凡是个魂魄齐全的,不痴傻蠢笨的,那只有不信和不得不信,断然是没有全信,肯交付身家性命的!”
方稷玄被她说得抿唇不语,只收起方桌,把碗筷浸在缸子里。
天热起来,槐花飘出香气来,差不多可以吃了。
释月倚在槐树下,抿着一粒玉骨看着步步走近的方稷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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