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么大啊!’
她小声嘀咕着收回视线,只好又拧了帕子给秦三擦脸,“爹,爹,醒醒,上门板了。”
喊了几声,打搅了秦三醉梦中的奢靡淫乐,他一个翻身,倒是准确的一巴掌挥在蛐蛐儿脸上。
蛐蛐儿天生骨架子单薄,被一巴掌挥到地上,滴滴鼻血落在砖地上,她用掌心去擦,血在脏兮兮的砖地上糊开,看不出来了。
她用袖子擦擦脸上的血,抱着门板自己去上了。
一样大的门面,酒馆门板细窄,共有八副,不似羊汤和油旋铺子那样是两副大板子。
这也好,搬上搬下是累一些,但蛐蛐儿能搬得动,等最后一副门板卡上的时候,屋里暗了许多。
酒铺后头没带院子,只绕了一条小渠,月光隔着渠,没照进屋里来,柜台上油灯光芒如豆,在秦三粗重如畜的呼噜声中闪闪烁烁的。
“哼。”蛐蛐儿在黑暗中短促而奇怪地笑了一声,“爹,不用你,我也行。”
第30章 烙菜馍
◎焦黄薄韧的面皮夹着菜馅,干干爽爽的一股粮食菜香,热烘烘的,也足够好◎
四个子的羊杂碎喂了街这事, 乔金粟不知道。
她只瞧见张巷边怒冲冲地进屋来要洗脚,见乔金粟、乔银豆占了他的床,又是一通骂。
乔金粟一句话也不说, 任由他骂, 只有院里拴吊着的黑豹狂吠了几声, 她娘赶紧着把乔银豆抱到屏风后头去,乔金粟藏在门边, 冲黑豹比了个‘嘘’的动作。
当初离家时, 张巷边就不想带上黑豹, 路上也好几次想吃了它打牙祭的,她娘说黑豹聪明,能看家护院, 这才保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