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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落到山后头的时候,硕河府的兵进了鸭子河泺。
天都黑透了,所以他们擒着火把,挨家挨户把汉人搜罗出来。
乔叔听见这动静,知道事情不妙,糟糕透顶,赶紧跑来敲门。
他一边敲门一边压着声音喊,“方郎君,方郎君!”
方稷玄刚抬起门栓,就听到‘嗖’的一声,释月抚狗崽的动作一顿,也看向门外。
屋门大开时,乔叔跪栽了进来,脑袋磕在方稷玄脚边,胸口流出的血沁进了青石砖里。
只短短一瞬,性命就断送了,有时候人跟蝼蚁也没有分别。
释月只能预见祸端战事,但并不能预见个人的生死。
‘若不用灵力,砖块上的血估计是擦洗不掉了,只能把砖块抠出来翻个面。’
她虽然看起来面无表情,心中还在想,但也不免错愕,依稀间只听到乔叔用尽最后一点生气喃喃在说:“救救我的女儿们,救救我们。”
他都没替自己哀求。
对于今夜会发生的事情,方稷玄同样没怎么多想,杀戮对他来说又不是什么新鲜事,但叫他全然束手旁观,可能也做不到。
他想的是走一步看一步,但没想人家执子先行,第一步就是杀招。
方稷玄垂眸看着一动不动的乔叔,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他把箭从乔叔背上拔了出来,一语不发地掷了回去。
蓝黑山色中,有一团黑漆漆的人影从马背上栽了下来,密密麻麻的拉弓和抽刀声顿时响了起来,叫人天灵盖里渗凉气。
可释月却像是怕他们看不清楚目标,甚至点起一盏明亮耀目的油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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