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的云,但释月看到的显然不止这么些。
她看到马蹄踏过官道,又斜入小径,硕河府衙派了两百兵士挎银刀负长枪而来,过了今夜,第二天早上一起来,这村里就该如坟岗般静悄悄了。
“这屋里是有些闷,该透透气了。”喜温用长杆把窗户支起来,还同乔金粟道:“你爹做的小杌子真牢靠,我先前开窗子都是踩石头上的。”
“阿娘叫你晚上到我们家吃饭呢。”乔金粟道:“我阿娘腌的糖蒜泡透了,可好吃了。我昨个还跟释娘子去打枣子了,晚上可以炖枣子,一碗甜烂烂的,我奶奶还在的时候,就最喜欢吃炖枣子。”
‘就不能跟小孩子太熟,一熟起来,黏人得紧,就是个小话痨。’释月无语地想着。
昨个她拎着桶子抱着杆子来找释月去打枣子的时候,释月还以为喜温悄没声站自己身后了,往后一看,就见到个在闷头砸髓子炼油的方稷玄,哪来个棕发黑蓝眼的丫头?
乔金粟就站那瞧着释月,看表情还挺怕她,可她一搁下话本子,小丫头就笑起来了,跑来牵她的手,叫释月有种被拿捏的感觉。
乔金粟一路上叽叽喳喳,自言自语的说个没完,说狗崽长得不像黑豹啦,说银豆昨夜里换了几条尿戒子,她也跟着醒了,又说她爹给做了一双冰刀鞋,底下是骨板,可滑溜了,冬天冰河冻严实了,她就能玩了。
这些热热乎乎,啰啰嗦嗦的话,她又原模原样的说给喜温听。
喜温赶紧把自己冰刀鞋找出来,说:“我也有,到了冬天我教你呢!”
同孩子玩在一块,只觉得日子无限长,只想着生,没想到死。
两人又一起看向释月,喜温问:“阿月有冰刀鞋吗?”
“没有。”一双冰刀鞋算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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