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喜温终于是回过了神,由刀锋传到刀柄,再传到她手心里的感觉有些熟悉,同那日她莽撞地企图用匕首刺穿方稷玄的后颈一样,韧韧的,发钝的阻力,任凭她将牙根咬碎,也根本不能让刀锋入肉毫分。
她又狠狠地凿了凿,对着罴的腹腔发了狠的凿,可只是砍落了几缕毛发。
喜温难以置信的收回手,站起身倒跌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只屋宇般高大的妖物。
罴也看着她,兽的眼睛,像一粒黑乎乎的核,看不出什么情绪。
“那你也吃了我吧。”她想了半天,想到一个不错的主意,“我想同我阿姐在一块。”
今夜喜温并不是被营帐方向传来的响动吵醒的,而是被关于雨朵的噩梦惊醒的。
梦里的雨朵太痛苦了,似乎陷在一个永生永世都无法挣脱的牢笼里。
林中人是树葬,死后肉身被乌鸦啄食,魂魄也会自由,可雨朵不然,喜温救不了她,只有去陪她。
月光下,少女卸掉了身上的大弓和箭筒,又扔掉了刀,她摊开双手,仰起脸,看起来几乎是要给那只罴一个拥抱。
她的脸亮堂堂的,唇边甚至有笑意。
死亡于她来说,仿佛是无数个夏夜,雨朵挎着装着干净衣物的桦皮盆在坡上等她,她们要一起去山涧潭水里沐浴嬉闹。
近旁的树上忽然掉下来一个不轻不重的东西,在地上弹跳了两下,缓缓地滚到了喜温脚边。
是一个松塔。
喜温瞧着那个松塔,蓦地想起要同释月一道去打松子的事,只觉得恍如隔世。
生死如天堑,难以逾越。
正当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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